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加快发展数字经济，促进数字经济和实体经济深度融合，打造具有国际竞争力的数字产业集群。”元宇宙作为虚拟世界和现实社会交互的重要平台，是数字经济的表现形态之一，在文化和旅游领域拥有广阔的应用空间，也是当下该领域的热门赛道。随着“首届文旅中国元宇宙创新大赛”的举行，众多文旅行业从业者纷纷以“文化+科技+旅游”的方式，努力探索合适形态的应用场景和商业机会，文旅元宇宙新技术、新产品、新场景加速落地，为数字文旅高质量发展注入了强劲动力。
讲好“数字里的中国故事”‘
触摸数字时代的“诗和远方”
“文旅中国元宇宙”项目由文化和旅游部产业发展司指导，中国文化传媒集团主办。“首届文旅中国元宇宙创新大赛”作为“文旅中国元宇宙”的矩阵活动，由中传文旅（北京）文化发展有限公司与Unity中国联合承办，中国国家博物馆、国家京剧院、中国工艺美术馆（中国非物质文化遗产馆）作为大赛的学术支持单位。记者从大赛组委会了解到，本次大赛截止日期已由2月28日延长至3月31日。
本次大赛分为数字人和数字场景两个比赛单元，并面向高校和社会各界开放作品征集。该赛事是文旅行业首次举办的元宇宙创新大赛，旨在通过数字技术推动文旅业态的沉浸式、数字化、高质量发展，吸引更多年轻人、创作者与开发者共同参与创作“数字里的中国故事”，用数字化的技术手段，讲好文旅故事、中国故事，传播好中国声音。
业界认为，元宇宙赋能极有可能成为文旅产业高质量发展的必由之路。“对于整个沉浸式文旅来说，元宇宙的带动更是明显而直接的，元宇宙所形成的具有高度沉浸的科技手段和营造手法，能够为文旅企业提供更加专业的技术支持和创意方向，有力推动4D影院、多媒体、VR等旅游娱乐体验产品的升级、蜕变，也会极大地促进和丰富沉浸式文旅产品业态内容。”上海交通大学终身教育学院院长胡洁说。
“我觉得文旅元宇宙是我们人生的一种拓展。在现实生活中，我们会受到很多限制，比如工作时间忙，消费能力有限，不能随心所欲地外出旅游。但元宇宙能够帮助我们解决这些问题，不断丰富、拓展我们的人生。”武汉理工大学艺术与设计学院院长吕杰锋认为，在传统的文旅场景当中，游客主要是通过视觉、听觉等有限的感官来感受景点或展品，但是在文旅元宇宙中，游客可以通过身临其境的虚拟现实更真实地感受景点及文物，还可以在这一场景中与世界不同地方、不同文化背景的游客进行沟通和交流。
实时3D技术连接元宇宙未来
“当前，我们已经能看到虚拟数字人在一些文旅行业得到应用，比如博物馆的虚拟人导览，文化行业的虚拟数字人主播、虚拟偶像等等，但想要真正实现虚拟数字人在文旅行业的大规模落地，确实还需要解决数字人制作成本高昂等问题。”Unity中国总裁张俊波说。
为了更好地推动数字人的落地，Unity通过不断提高软件的易用性、整合优质工具与产品，来降低技术门槛，如在去年进博会上发布了Unity China HairFX毛发系统，这是一款基于发丝的渲染技术，可以帮助开发者轻松打造根根分明的毛发效果，解决虚拟人发丝渲染这个最大的技术难点。同时，致力于通过优化数字资产的生产方式来帮助降低制作成本，Unity将人工智能技术引入到实时3D内容创作之中，用AIGC与机器学习来改进工作流程，如通过研究面部肌肉与骨骼，帮助进行虚拟人的面部表情制作与骨骼绑定，打造表情和动作更加灵动的虚拟人，并从根本上改变数字资产的生产方式，提高生产效率，助力实现批量化生产，引领元宇宙时代的生产力革命。Unity还一直致力于构建完善的学习资源库与教育培训体系，让未来人人都能轻松掌握实时3D技术，成为虚拟内容的创作者。
张俊波表示：“未来的元宇宙，一定是多站点，而不是单一站点的，就像今天有数百万个网站一样，人们应该可以自由地在不同站点之间无障碍地穿梭往来，不会出现只能登录这个文旅场景，却登不上另一个文旅场景的情况。”为了更好地推动数字场景落地，Unity不断提升用户体验的流畅性与统一性，在文旅元宇宙场景内容开发的轻量化方面，通过Unity HairFX制作的高质量发丝效果，只需要一部中高端手机就可以流畅运行。Unity强大的跨平台能力，对不同的设备终端、操作系统、软件平台、硬件芯片，都能很好地兼容，可以支持几乎所有的平台，且90%以上的项目代码可以跨平台复用。
文旅元宇宙的构建离不开3个基本元素——虚拟场景、虚拟物品和虚拟数字人。虚拟场景就类似于虚拟展厅、古街复刻，虚拟物品就是我们常说的数字藏品或者NFT，虚拟数字人就比如虚拟导游、虚拟偶像等等，而这些虚拟数字资产的创造与运营都离不开实时3D技术。该技术是构建文旅元宇宙必不可少的底层工具平台，可以适应场景中实时的变化，为用户营造虚拟的场景，极大地改变了用户与数字内容和娱乐的互动方式。比如数字藏品，从前人们在博物馆只能隔着玻璃窗看到产品的一个面，但在实时3D技术的帮助下，可以在手机上或者电脑上360度查看展品，拉大看细节和纹理，Unity就曾经针对博物馆藏品制作了一整套材质库，包括陶瓷、漆器、黄铜、青铜、木器、玉器等。通过这一套材质库，再配合3D扫描工作流，就可以快速而准确地打造各种艺术展品的数字孪生体，还可以将这些平常可望而不可即的珍贵展品，打造成可交互的实时体验，足不出户就可欣赏艺术藏品。实时3D技术还可以革新表演方式，带来更好的视觉体验。在2022年的北京冬奥会开幕式上，《致敬人民》和《雪花》两个节目让人印象深刻，而这两个项目都是通过Unity的VFX Graph粒子特效系统制作完成的。这个系统的节点式编辑器，不需要编写代码，只要“托拉拽”就可以进行开发，对零基础的艺术家非常友好。
“在文旅元宇宙世界中，一切都是3D的。”张俊波说，“我们可以将整个博物馆在虚拟空间中进行1∶1建模复刻，让远方的朋友可以足不出户就进行体验；同时，我们会为博物馆中的展品打造成数字文物，让游客360度观看。我们还能够在数字或实体文物身上设置一个触发点，游客点击这里就能够以图文视频等多种方式，了解这件文物背后的故事。甚至，在AI的赋能下，游客可以自由地发问，让文物自己‘回答’。”
在张俊波看来，实时3D技术是文旅元宇宙能够诞生的基础，同时实时3D技术在文旅产业中的应用也是必然的趋势。“随着时代的发展，2D内容越来越难以满足人们的需求，3D已经成为当前时代的必然趋势。当前，整个社会都已经处在数字化、元宇宙化的浪潮中，这样的浪潮也必然会席卷文旅产业，为整个行业带来革新。”张俊波说，“身处其中的文旅行业从业者，也需要掌握Unity这样的创作工具，这种创作实时3D内容与3D数字资产的能力不仅将增加个人竞争力，同时在未来，也很可能成为一项必备的技能。”
虚拟数字人向更智慧不断进化
“如今，虚拟数字人已经从理想慢慢走进了现实，未来还会更多地进入文化和旅游领域中。因为它可以让用户以全新的形象参与到体验过程中，比如传统旅游当中的一些宣传讲解，都能以更新奇的虚拟数字人的形象出现。更重要的是，游客可以跟虚拟数字人发生更多的互动，这比我们面对不会动的遗迹、文物有更多的体验、认知。”吕杰锋说。
▲“智能贤二”机器僧
圆滚滚的大脑袋，微微耷拉的八字眉，配上小眼睛和小嘴巴，显得憨态可掬。让人惊讶的是，“智能贤二”机器僧还能用动漫声讲18国语言，每当有人吐露困惑和不解时，“他”总能给出颇有哲理的答案。迈吉客科技（北京）有限公司打造的“智能贤二”机器僧把古老的佛教文化，通过现代元宇宙技术以卖萌的形式表现出来，是佛教与现代科学的一个深度融合，体现了佛教文化创新的精神。作为全国首例智能互动的文创IP社会公益，“智能贤二”机器僧已与数万用户智能互动传播佛法知识、历史文化等，实现正能量的陪伴与激励。
迈吉客科技（北京）有限公司董事长伏英娜说：“我们做的是真正有智慧的数字虚拟人，它是基于数据、算力和算法打造的。我们认为数字人是未来3.0互联网时代的人机交互界面，只有智控的数字人才有可能真正减少人的重复劳动，降本增效，增量创收。”
潍坊幻视软件科技有限公司打造的XHOLO AR导览是一款跨平台的AR应用，用户可以通过空间定位在现实场景中设计导览路线，让虚拟讲解员在导览路线上对建筑、物品等目标进行讲解。该应用高度自由，用户还可以选择不同风格、性别的讲解员，并对讲解员的服装、发型等进行设置。虚拟讲解员会根据用户上传的语音自动生成自然的口型及表情，语音也可以在本应用直接录制。在设计导览路线时，分为普通路线点和讲解事件点两种，普通路线点仅规划虚拟讲解员的行进路线，而事件点则可以配置该位置上讲解员的讲解方向、动作以及辅助讲解资料。该应用可适配手机、平板、MR眼镜，满足用户现场观摩，录制产品讲解、博物馆讲解等需求。
潍坊幻视软件科技有限公司CEO李晔说：“与真实环境进行交互的AR类应用产品目前市面上很少，我们这款产品填补了市场空白。未来，产品除了应用在博物馆等场景，满足用户的定制化需求外，还可以设计虚拟数字引导员的形象，应用在医院门诊智能分诊导诊中。”
Speech to Motion Generator（for Unity）是北京呆兔科技有限公司面向Unity创作者推出的音频驱动角色肢体动画插件，面向AI数字人、NPC动画、虚拟偶像、影视动画等场景提供支持。该插件由深度学习技术驱动，开发者在导入插件时，仅仅需要为其人形角色添加说话音频，就能生成符合该音频节奏的、自然的、高质量的角色肢体动画。通过S2MG插件，开发者可以在常规的对话类型角色动画制作中，减少对外部动作捕捉的依赖，大幅度减轻动画制作的成本，提升生产效率。同时，开发者也可以避免对传统动作库的机械调用，使角色动画更加丰富、不再单调重复，从而增强应用的表现力。除了基础的对话姿态（如男性/女性站姿、男性/女性坐姿等），在持续的更新中，S2MG插件将支持越来越多个性化的肢体动作风格，满足数字角色在更多的3D场景的需要。
“近年来，数字人行业发展迅速。单点技术发展推动了数字人场景创新，我们的音频驱动肢体动画算法，正是其中重要一环。该技术按智能程度可划分为三阶段：基础职能、语义智能和个性智能。我们目前正处于基础智能向语义智能升级的阶段，预计今年6月，算法将达到个性智能阶段。”在北京呆兔科技有限公司CEO付则宇看来，当前市场增速快，未来天花板高，同时该赛道竞争不充分，有机会从数千万元发展至数十亿元的市场。
“未来，我相信虚拟数字人会为文旅领域提供更加丰富多彩的娱乐教育形式，同时也将提升文旅产业的吸引力和附加值。”吕杰锋说。
数字应用场景落地景区、博物馆
目前，文旅元宇宙已进入市场发展期，诸多文旅应用场景不断落地。“近年来，各大博物馆都在探索馆藏文物与传统文化适应数字时代的价值传递与传承新方式。当传统文化拥抱了数字技术，博物馆的玩法也就变得越来越多。其实博物馆在元宇宙的构建方面很早就迈开了探索的步伐，元宇宙的真实体验性促使博物馆纷纷上线了‘元宇宙游览’‘元宇宙观展’模式，搭建全沉浸交互式数字文博展厅，元宇宙的虚拟社交性促使博物馆使用虚拟数字人担任博物馆解说员，元宇宙的数字经济系统使得珍贵文物数字藏品走进千家万户等。”胡洁说。
青年艺术家、策展人彭家园的作品《伊西斯》打造了一个多层洞窟的虚拟环境，部分洞穴笼罩着阳光，部分昏暗。体验者在虚拟空间中只能操控移动的位置，不能改变视角所指的方向，摄像机将始终指向洞穴内的一只巨大生物，如果跟随摄像机的方向移动，我们将会看到“伊西斯”。“我一直在想，怎么让一个屏幕内的虚拟生命看起来是真实的，就像科幻电影《流浪地球》里刘德华饰演的图恒宇和女儿图丫丫在数字世界中相逢的一幕，我希望带来这种感觉。”彭家园说。在他看来，目前元宇宙产品的商业开发需要更有趣和拓展到游戏引擎之外，他设想《伊西斯》可以开发成IP，用3D打印技术将其铸模成实体物体。
宽阅科技有限公司开发的AR文博导览产品适用于各大景区或博物馆馆内。该公司打造的武汉自然博物馆AR导览，先后完成了馆内“东方剑齿象”“大熊猫”“虎座鸟架鼓”“曾侯仄剑”“马门溪龙”“藏野驴”等52个AR点位部署，在技术上可实现对博物馆中的藏品进行精准识别和空间定位，对文物做出立体化、视效化、沉浸式的导览讲解。“在武汉自然博物馆，我们通过AR技术，对历史场景进行1∶1的数字重现，还原藏品的历史背景，穿越时空，沉浸式地带领观众重回历史现场。”宽阅科技有限公司常务副总经理田嫄说，“观众戴上AR眼镜，博物馆中的一副副恐龙骨架开始生长出肌肉、皮肤，慢慢活化。我们仿佛乘坐‘时光机器’，看到数千万年前已灭绝的恐龙跨越时空在眼前‘复活’，观众可以听‘恐龙’讲述它们的故事，触摸、观察它，甚至去了解白垩纪时代的故事。目前，宽阅科技有限公司的AR文博导览产品已经应用到30多个博物馆中，为博物馆创新了导览方式，为游客带来了新的导览体验。”
▲AR互动舞蹈《平行》
北京新剧元文化科技有限责任公司打造的AR互动舞蹈《平行》采用双人舞的表演形式，结合了音画联觉与AR特效。作品中，两位舞者根据现场音乐进行即兴表演，表演时长约为3分钟。投射的影像根据现场采集的效果进行AR处理，特效效果依据音乐旋律与舞者运动而产生变化，在观看两位舞者精彩舞蹈的同时，还可以看到屏幕中由摄像机进行实时传输的、融合了增强现实效果的现场画面，使得作品内涵更加丰富。
“AR、XR等元宇宙技术的最终目的，是希望将虚拟内容叠加在真实世界的环境之中或者与人产生实质性的链接，并且在这一过程中通过视觉的传导能够被人类感官所感知。而身体与人的参与在元宇宙的构件中是不可或缺的。经过多次探讨，我们最终决定借由舞者的运动与身体来组合成作品中所谓真实的空间，通过现场的摄像机与大量实时交互的视觉符号，构建出作品中虚拟维度的空间。”北京新剧元文化科技有限责任公司商务总监冯浩祯说，“《平行》是国内唯一一件使用移动端工具作为载体的实时互动舞蹈作品，我们相信，目前元宇宙的场景下将会对数字场景的云端化、体验化要求更高。创作者也同样要打破原有的媒介与思维逻辑、提供更新颖的视角，才能创作出更为优秀的数字场景。”
提升内容和创意
创新商业模式更多可能性在路上
▲AR文博导览产品为博物馆创新了新的导览方式，为游客带来了新的导览体验。
“数字人制作成本高昂等问题是一个必然要经过的阶段。”吕杰锋说，“未来，随着技术的不断更新迭代，生产成本一定会下降。另外，还可以考虑通过创新商业模式，如多家企业合作共同开发运营，分享数字人的资源；或把数字人的应用拓展到文旅行业的更多场景中，打造数字人的生态链。我相信都可以有效降低成本，并进一步增强数字人在文旅行业的应用。”
在内容和创意方面，虚拟数字人产品也有很多提升空间。“打造虚拟数字人产品，要基于用户的需求出发，探索数字人应该朝哪个方向发展。同时，在内容和创意上的视野要更加开阔。数字人在文旅场景中的应用可以基于真实，但要超越真实。通过艺术家、设计师脑洞大开的创意不断丰富提升内容，赋予应用场景更多可能性。”吕杰锋说。
如何创新打造文旅元宇宙的数字场景，助推文旅产业体验式的转型升级？吕杰锋认为，首先，应进一步提升数字场景的真实性和互动性。更高的精度和真实感可以对用户的体验感和满意度产生正向的影响。数字场景要尽可能地还原真实世界的景象、场景、环境，让用户更好地融入其中。同时，还要超越真实，打造科幻电影、奇幻电影、梦境当中才可能出现的一些场景，让数字场景在文旅元宇宙当中有更大的发挥空间。其次，要让数字场景具备更强的交互性，使用户可以自由探索，提升互动性。比如增加场景当中一些虚拟现实的小游戏、互动的装置，通过很多更有趣的、潜移默化的方式来增强在旅游体验过程当中的历史和文化的学习。再次，还要聚焦场景的多样化和个性化。因为对不同的景区或者文物而言，它的历史和文化内涵是不同的。为了打造让每一个场景更加真实的沉浸式体验，需要专业的设计和技术团队进行专门的规划和整合，针对每个场景的特色进行个性化的设计和制作。最后，要注重技术的创新和升级。随着技术的不断进步，数字场景的呈现方式也会随之不断迭代升级，可以预见到，未来的AR、VR、MR这些技术都会越来越成熟，数字场景也更真实、更丰富、更奇幻，这也会进一步提升用户的体验感和满意度。
“元宇宙真正发挥作用是跟我们的现实世界发生联动。它带来的不仅仅是一个数字化的世界，而是对现实世界一种带有前瞻性的提升和发展，现实世界的衣、食、住、行用等方面，有非常多的创意点可以与数字化的方式、元宇宙的手段进行融合，从这个角度来看，当我们能持续不断地从现实世界挖掘可能性，就会有无数应用场景不断出现。”清华大学艺术与科技创新基地主任付志勇说。
（本文图片均由受访者提供）
2023年2月21日《中国文化报》
第7版刊发特别报道
《从虚拟数字人到AR文旅元宇宙落地场景加速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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责编：陈晓悦
来源：百家号-文旅中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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